第46章 古代王庭（10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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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 古代王庭（10）
遠處一陣密集的腳步聲，貌似是有成群結隊的人往他們這邊過來了。
為首的舉著一個火把，身子半探進深坑洞裏，喊了一句：“二殿下，您在下頭麽？我們來了！”
借住火光可以看清，舉火把的這幫人穿著親衛隊士兵的衣服，很顯然，這是穆甄的親兵。
穆甄應了一聲：“拉我們上去”，繼而轉向洛白，“走吧，我的親衛隊來了，我們不用在這個坑裏過夜了。”
洛白淺嘆了一聲氣，乖乖配合。
甚至都沒有問一句，你不是說你是一個人來的，不曾帶親衛隊麽？
洛白這般平靜，是因為這也算毫不出他所料，倒不是他一定拿得準穆甄其實帶了人，而是二王子模糊的說辭，雖聽起來情理是通的，但卻有打太極和故弄玄虛的嫌疑，所以他料定人必有後手。
再者，如果他真與穆甄在這深坑裏待一夜，第二天肯定要被烏達爾的士兵發現，那他倆就算什麽也沒做，也跳進黃河洗不清了。
那就是必死的下場。
穆甄不可能想不到這個，更不會任憑自己的任性，拎不清正事，這是洛白出於對“大男主”的天然信任。
所以親衛隊圍上來，並扔下一條結實的繩索時，洛白絲毫不驚訝。
穆甄伸出手，示意要將人拉起來，“你腳傷了，我背你上去。”
洛白沒有對穆甄言說自己扭到腳的事...剛才相對的時間裏...他自問也沒有流露出痛苦的表情...
“不一定非得開口說，身上不舒服，是掩飾不住的。”
“你的坐姿，你雙手有意無意環繞在腳踝兩側，這些就足夠說明了。”穆甄年少領兵，各種人、各種受傷的類型，不知道見過多少。
加上超常的細心和洞察力，再微小的細節，也逃不過他鷹一般的眼睛。
光靠說的，很多人難以置信，那麽人高馬大的草原漢子，竟是心細如發。
當然，這還說明一件事——他看洛白看得仔細。滿眼都是這個人。
穆甄幾乎是手一提，就把洛白輕松背到了背後，洛白太輕了，總給人一種錯覺，仿佛還不及穆甄那件狐裘大氅重。
手拽住繩索，雙腿一蹬，再加上深坑上面的人一齊使勁兒，穆甄輕易地就背著人往上走。
洛白小貓一般的胳膊，緊緊環住二殿下的脖頸，人也像一只依偎在人肩頭的小貓似的安靜。
上到一半，穆甄突然低聲道：“其實如果可以，我一點都不想叫人來，你我獨處的時間，太少了，太短了。”
穆甄的音量，只夠他和洛白兩個人聽得到。
事實上，確如洛白所推測的，穆甄安排了眼線盯著他，這眼線見洛白獨自出營，掉入深坑，第一時間向穆甄報告。
穆甄趕來撈人之前，特意囑咐了親衛隊，隔一炷香時間，再朝深坑的方向過來。
親兵們都不知曉這是為何，只管聽從軍令。
而穆甄的小算盤，當真只是爭取能和洛白兩相共處的，一炷香時間。
洛白被二王子的侍從安全送回了狼王營帳，同時，他手上還不忘拿了烏達爾遺落的山豬。
一進狼王營帳，洛白先雙手捧著山豬腿，恭敬地獻上。
身上二王子的狐裘大氅自是早就脫下奉還了，此時烏達爾所看到的人，灰頭土臉，衣裳臟兮兮的，也的確叫人心生憐愛。
可老狼王卻似乎並不打算憐香惜玉，臉上神情，還是說不清的覆雜。
“洛公子真是辛苦了，陛下，您的心意，洛白是以身顧念著的呀。”莫裏提蘭出來打圓場。
可依洛白看，蘭妃此刻的神情，也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覆雜，盡管她掩飾地極好，可與平時總是不盡相同的。
烏達爾聽了蘭妃的勸，不打算憐香惜玉，好在也不再打算折騰洛白了。
起身進了臥室，要莫裏提蘭侍寢。
洛白也就獲得了片刻的自由，自己去洗漱洗漱，收拾一下，上床睡覺。臨睡前，他仔細回想了狼王和莫裏提蘭方才的神色。
他可以肯定，兩個人的臉色雖都可稱得上“覆雜”，但絕不是同一種覆雜。
圍獵的行程就三日，三日一過，所有人又隨狼王回到王庭。
然後不知怎的，二王子穆甄深夜救新王妃出陷阱的事兒忽然傳開了，一傳十十傳百，關於兩人的閑言碎語，也就一同傳開了。
洛白是狼王新納的妃子，穆甄是狼王的兒子，閑言碎語將這二人瓜葛上，說得會有多難聽，多有礙人倫，可想而知。
就連王後桌蓮霧都嚇得不輕，生怕這些瘋言瘋語，真影響到自己的兒子。
烏達爾是她的丈夫，她最了解自己的丈夫，自傲到極致的男人，怎麽可能容忍這種事。
哪怕只是旁人嘴上說說，也是斷斷容不得的。
何況，一個是妃子，一個是兒子...這，桌蓮霧氣得痛罵：“我就說那個男狐貍精不吉利！甄兒是如何與他扯上關系的，這可如何是好！”
旁邊的女使提議：“娘娘，奴婢看那洛白屬實不可久留，不如奴婢命人在他飲食中下一劑砒.霜，一了百了。”
“也省得咱們殿下真被他牽累。”
桌蓮霧險些就要同意了，可一想起兒子對自己的請求，又忍著打消了念頭，“...不，甄兒要我不要為難於他，我答應了的，不好反悔呀。”
王後又是生氣，又是憋屈，最終還是沒有痛下毒手。
然而，針對洛白的下毒風雲，可謂澎湃洶湧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這還要從狼王加封莫裏提蘭的母族，而沒有加封舒妃紺德的母族說起。
洛白和穆甄的閑言碎語傳得滿城風雨，老狼王烏達爾卻像其他人想象的那樣聞之暴怒，他甚至直接無視了這件事，轉而處理戰後加封事宜。
這次東南邊境的作戰，紺德的母族立下赫赫戰功，同時蘭妃的兩個兄弟也居功至偉，按理都應嘉獎。
但烏達爾只對莫裏提蘭的兩個兄弟加官進爵，對舒妃母族，毫無表示。紺德的母族，自是不滿。
不過狼王倒也不是師出無名，他以舒妃德行有失為由，與其母族的功勞功過相抵，免了舒妃禁足，也理所當然的不授嘉獎。
明眼人都看得出來，狼王召回莫裏提蘭母子的時間本就微妙，是在舒妃犯錯禁足之後，而莫裏一族，外勢弱小，就算加兩個官，進兩個爵，也遠遠談不上“壯大”。
烏達爾存的，無非是抑制紺德母族一家獨大，要莫裏一族加入外戚制衡的局面中，形成三足鼎立的居心。
對他來說，自然是利益最大化的。
然而偏有那腦筋不清醒的，竟是把這一切，怪到了洛白頭上。
舒妃帳中有一侍女，侍奉舒妃多年，算是年紀輕但資歷深的，認為自家娘娘一切倒黴的源頭，都在洛白這妖人身上。
若非他向王後行跪拜大禮的那一天惹了舒妃不悅，自家娘娘又怎會去制裁他，也就不會有後面花瓶、鞭刑、灑掃花苑一連串的事兒了。
那娘娘就不會惹得汗王不悅，不會被處罰禁足，母族便不會被牽連。
更何況，那一日娘娘分明已經派人知會過那洛白，狼王回營，不必打掃，他偏要出現在人前，還裝模作樣的暈倒。
不就是刻意討狼王的憐愛麽。
如此矯揉造作、包藏禍心的男狐貍精，難怪人人喊打，自家娘娘和王後都看他不順眼。
有人會問這關洛白什麽事，明明處罰舒妃的是狼王，受益者是莫裏提蘭和她的母族，怎麽不去怪這些人呢？
當然是因為不敢呀。
但又需要一個發洩口，人微言輕的洛白是最合適的。
這侍女便弄了一些能致人上吐下瀉的藥粉，下在洛白的飲食中。聽說洛妃的身體本就不成氣候，尋常人劇烈的上吐下瀉都難以支撐，放他身上，還不去掉半條命。
正好教訓教訓他，為自家娘娘出口惡氣。
洛白帳內人手本就稀缺，平時和冷宮差不多，一個饒有心機混進來的侍女，並不引人註意。
她將碗中已經盛好的白粥倒了，重新盛了一碗，把藥粉混入其中。
因這藥粉顏色與白粥相近，且顏色濃郁，若是放在廚娘已經盛好的那碗濃稀適中的白粥中，就會顯得白色太重，一眼就能看出破綻。
所以她重新盛舀的一碗，是粥相對稀了些的，與這藥粉融合，剛好湊成濃稀適中的模樣。
加之藥粉無色無味，誰也沒發覺不對，直到洛白當天晚上整個人翻江倒海，苦膽水都不夠上面吐和下面拉的了，臉色發紫，奄奄一息，活像食物中毒。
這時包括洛白在內的人才反應過來，他晚上吃下的飲食，必定有問題。
狼王得知此事，立刻著人去查，這查起來也不難，很快便鎖定是舒妃帳中的侍女作怪。
洛白已經上吐下瀉到整個人脫了水，本就單薄的身體更瘦成仿佛一張一搓就破的紙。
太醫為了給他止吐，把人施針紮得像個刺猬。
好不容易這上吐下瀉是止住了。
這時候，洛白聽說給他下藥的宮人被抓到了，是舒妃帳裏的，已然病成一顆蔫噠噠的小白菜的人，露出了由衷的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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遠處一陣密集的腳步聲，貌似是有成群結隊的人往他們這邊過來了。
為首的舉著一個火把，身子半探進深坑洞裏，喊了一句：“二殿下，您在下頭麽？我們來了！”
借住火光可以看清，舉火把的這幫人穿著親衛隊士兵的衣服，很顯然，這是穆甄的親兵。
穆甄應了一聲：“拉我們上去”，繼而轉向洛白，“走吧，我的親衛隊來了，我們不用在這個坑裏過夜了。”
洛白淺嘆了一聲氣，乖乖配合。
甚至都沒有問一句，你不是說你是一個人來的，不曾帶親衛隊麽？
洛白這般平靜，是因為這也算毫不出他所料，倒不是他一定拿得準穆甄其實帶了人，而是二王子模糊的說辭，雖聽起來情理是通的，但卻有打太極和故弄玄虛的嫌疑，所以他料定人必有後手。
再者，如果他真與穆甄在這深坑裏待一夜，第二天肯定要被烏達爾的士兵發現，那他倆就算什麽也沒做，也跳進黃河洗不清了。
那就是必死的下場。
穆甄不可能想不到這個，更不會任憑自己的任性，拎不清正事，這是洛白出於對“大男主”的天然信任。
所以親衛隊圍上來，並扔下一條結實的繩索時，洛白絲毫不驚訝。
穆甄伸出手，示意要將人拉起來，“你腳傷了，我背你上去。”
洛白沒有對穆甄言說自己扭到腳的事...剛才相對的時間裏...他自問也沒有流露出痛苦的表情...
“不一定非得開口說，身上不舒服，是掩飾不住的。”
“你的坐姿，你雙手有意無意環繞在腳踝兩側，這些就足夠說明了。”穆甄年少領兵，各種人、各種受傷的類型，不知道見過多少。
加上超常的細心和洞察力，再微小的細節，也逃不過他鷹一般的眼睛。
光靠說的，很多人難以置信，那麽人高馬大的草原漢子，竟是心細如發。
當然，這還說明一件事——他看洛白看得仔細。滿眼都是這個人。
穆甄幾乎是手一提，就把洛白輕松背到了背後，洛白太輕了，總給人一種錯覺，仿佛還不及穆甄那件狐裘大氅重。
手拽住繩索，雙腿一蹬，再加上深坑上面的人一齊使勁兒，穆甄輕易地就背著人往上走。
洛白小貓一般的胳膊，緊緊環住二殿下的脖頸，人也像一只依偎在人肩頭的小貓似的安靜。
上到一半，穆甄突然低聲道：“其實如果可以，我一點都不想叫人來，你我獨處的時間，太少了，太短了。”
穆甄的音量，只夠他和洛白兩個人聽得到。
事實上，確如洛白所推測的，穆甄安排了眼線盯著他，這眼線見洛白獨自出營，掉入深坑，第一時間向穆甄報告。
穆甄趕來撈人之前，特意囑咐了親衛隊，隔一炷香時間，再朝深坑的方向過來。
親兵們都不知曉這是為何，只管聽從軍令。
而穆甄的小算盤，當真只是爭取能和洛白兩相共處的，一炷香時間。
洛白被二王子的侍從安全送回了狼王營帳，同時，他手上還不忘拿了烏達爾遺落的山豬。
一進狼王營帳，洛白先雙手捧著山豬腿，恭敬地獻上。
身上二王子的狐裘大氅自是早就脫下奉還了，此時烏達爾所看到的人，灰頭土臉，衣裳臟兮兮的，也的確叫人心生憐愛。
可老狼王卻似乎並不打算憐香惜玉，臉上神情，還是說不清的覆雜。
“洛公子真是辛苦了，陛下，您的心意，洛白是以身顧念著的呀。”莫裏提蘭出來打圓場。
可依洛白看，蘭妃此刻的神情，也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覆雜，盡管她掩飾地極好，可與平時總是不盡相同的。
烏達爾聽了蘭妃的勸，不打算憐香惜玉，好在也不再打算折騰洛白了。
起身進了臥室，要莫裏提蘭侍寢。
洛白也就獲得了片刻的自由，自己去洗漱洗漱，收拾一下，上床睡覺。臨睡前，他仔細回想了狼王和莫裏提蘭方才的神色。
他可以肯定，兩個人的臉色雖都可稱得上“覆雜”，但絕不是同一種覆雜。
圍獵的行程就三日，三日一過，所有人又隨狼王回到王庭。
然後不知怎的，二王子穆甄深夜救新王妃出陷阱的事兒忽然傳開了，一傳十十傳百，關於兩人的閑言碎語，也就一同傳開了。
洛白是狼王新納的妃子，穆甄是狼王的兒子，閑言碎語將這二人瓜葛上，說得會有多難聽，多有礙人倫，可想而知。
就連王後桌蓮霧都嚇得不輕，生怕這些瘋言瘋語，真影響到自己的兒子。
烏達爾是她的丈夫，她最了解自己的丈夫，自傲到極致的男人，怎麽可能容忍這種事。
哪怕只是旁人嘴上說說，也是斷斷容不得的。
何況，一個是妃子，一個是兒子...這，桌蓮霧氣得痛罵：“我就說那個男狐貍精不吉利！甄兒是如何與他扯上關系的，這可如何是好！”
旁邊的女使提議：“娘娘，奴婢看那洛白屬實不可久留，不如奴婢命人在他飲食中下一劑砒.霜，一了百了。”
“也省得咱們殿下真被他牽累。”
桌蓮霧險些就要同意了，可一想起兒子對自己的請求，又忍著打消了念頭，“...不，甄兒要我不要為難於他，我答應了的，不好反悔呀。”
王後又是生氣，又是憋屈，最終還是沒有痛下毒手。
然而，針對洛白的下毒風雲，可謂澎湃洶湧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這還要從狼王加封莫裏提蘭的母族，而沒有加封舒妃紺德的母族說起。
洛白和穆甄的閑言碎語傳得滿城風雨，老狼王烏達爾卻像其他人想象的那樣聞之暴怒，他甚至直接無視了這件事，轉而處理戰後加封事宜。
這次東南邊境的作戰，紺德的母族立下赫赫戰功，同時蘭妃的兩個兄弟也居功至偉，按理都應嘉獎。
但烏達爾只對莫裏提蘭的兩個兄弟加官進爵，對舒妃母族，毫無表示。紺德的母族，自是不滿。
不過狼王倒也不是師出無名，他以舒妃德行有失為由，與其母族的功勞功過相抵，免了舒妃禁足，也理所當然的不授嘉獎。
明眼人都看得出來，狼王召回莫裏提蘭母子的時間本就微妙，是在舒妃犯錯禁足之後，而莫裏一族，外勢弱小，就算加兩個官，進兩個爵，也遠遠談不上“壯大”。
烏達爾存的，無非是抑制紺德母族一家獨大，要莫裏一族加入外戚制衡的局面中，形成三足鼎立的居心。
對他來說，自然是利益最大化的。
然而偏有那腦筋不清醒的，竟是把這一切，怪到了洛白頭上。
舒妃帳中有一侍女，侍奉舒妃多年，算是年紀輕但資歷深的，認為自家娘娘一切倒黴的源頭，都在洛白這妖人身上。
若非他向王後行跪拜大禮的那一天惹了舒妃不悅，自家娘娘又怎會去制裁他，也就不會有後面花瓶、鞭刑、灑掃花苑一連串的事兒了。
那娘娘就不會惹得汗王不悅，不會被處罰禁足，母族便不會被牽連。
更何況，那一日娘娘分明已經派人知會過那洛白，狼王回營，不必打掃，他偏要出現在人前，還裝模作樣的暈倒。
不就是刻意討狼王的憐愛麽。
如此矯揉造作、包藏禍心的男狐貍精，難怪人人喊打，自家娘娘和王後都看他不順眼。
有人會問這關洛白什麽事，明明處罰舒妃的是狼王，受益者是莫裏提蘭和她的母族，怎麽不去怪這些人呢？
當然是因為不敢呀。
但又需要一個發洩口，人微言輕的洛白是最合適的。
這侍女便弄了一些能致人上吐下瀉的藥粉，下在洛白的飲食中。聽說洛妃的身體本就不成氣候，尋常人劇烈的上吐下瀉都難以支撐，放他身上，還不去掉半條命。
正好教訓教訓他，為自家娘娘出口惡氣。
洛白帳內人手本就稀缺，平時和冷宮差不多，一個饒有心機混進來的侍女，並不引人註意。
她將碗中已經盛好的白粥倒了，重新盛了一碗，把藥粉混入其中。
因這藥粉顏色與白粥相近，且顏色濃郁，若是放在廚娘已經盛好的那碗濃稀適中的白粥中，就會顯得白色太重，一眼就能看出破綻。
所以她重新盛舀的一碗，是粥相對稀了些的，與這藥粉融合，剛好湊成濃稀適中的模樣。
加之藥粉無色無味，誰也沒發覺不對，直到洛白當天晚上整個人翻江倒海，苦膽水都不夠上面吐和下面拉的了，臉色發紫，奄奄一息，活像食物中毒。
這時包括洛白在內的人才反應過來，他晚上吃下的飲食，必定有問題。
狼王得知此事，立刻著人去查，這查起來也不難，很快便鎖定是舒妃帳中的侍女作怪。
洛白已經上吐下瀉到整個人脫了水，本就單薄的身體更瘦成仿佛一張一搓就破的紙。
太醫為了給他止吐，把人施針紮得像個刺猬。
好不容易這上吐下瀉是止住了。
這時候，洛白聽說給他下藥的宮人被抓到了，是舒妃帳裏的，已然病成一顆蔫噠噠的小白菜的人，露出了由衷的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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